迷失

过去,意味着什么,它是我在夜色中行走,回过头看,成千上万条街道在昏暗路灯的迷宫中沉下去 。我也渐渐明朗起来,哈,是我太晚听到自己的声音,我的声音一直在途中,像是月光到万物苍白的影子,是一个过程,一种持续。而我的声音却看不见源头,它也许是睡在一个房子,呼吸在一片叶子里。然而城市中有成千上万个房屋,一棵树在秋天会失落多少的叶子,我的声音在哪里。
事实是,林中不止两条金黄的路,我找不到人少的那一条。我的声音就在森林的尽头上空盘旋,在一条人少的路的终点。它透过风穿过城市颤动的树枝和我说话,借着沉默的夜和我喃喃低语。它利用我的迷茫诱惑我。
来,来寻找我,他说,找到真正的自己,即使他是罪犯,诗人或是其它什么,是恶,是善,这样才会变得完整。
就现状而言,这起了作用,我的白昼像是梦一般,只有夜晚是真实的。当夜最深时,窗外没有月亮,但却看见我自己。
但这不是答案,更像是一种扭曲,一种诅咒。白天囚禁着身体,夜晚的精神却体会存在。身体创造精神作为其意志之手,只有二者统一,这是前提,最基本条件,而我则是分裂的,一种变态。
寻找真正的自己,哲人说,如同找到我声音的源头。但在长久的寻找中,过程只是对源头的曲解。文字是具有欺骗性和拓展性,真正的自己似乎已经存在,它像是四季变幻,人有一双眼睛。而寻找真正的自己似乎只用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却望着一望无垠的星空,疑惑着是哪颗暗星将光与自己躲避。
但行为本身就是徒劳的,从起初就没有结果,真正的自己是不存在的,不是能触摸到,经历过的事物,它不存在于过去,不在此刻停留,它一直向前,在人少的路的终点,在森林的尽头,比喻是真理,寻找真正的自己,即创造真正的自己。
创造真正的自己,我的昨天对我的今天说 ,我的肮脏对我的高尚说,我的下沉对我的上升说 。但越是想要飞行,就越接近根,接近深渊,接近一个混沌的灵魂,我以为我是,我是,这种种的幻觉和真实。
我的昨天有三种幻觉和真实,我意识中的他,他意识中的我,我意识中的我。太阳从我运动,在这三种幻觉和真实的活跃中湮灭。在其中,真实总是少点,就像糖多了的果酱会更甜,但却没有草莓的味道。
想要创造的今天更接近真实的昨天,我自私,虚荣,懒惰,善于欺骗,对自己,还是别人,软弱。啊,昨天的自己就像是从泥泞中诞生,全身都是泥垢。这也是我今天的模样,因为我还在路上,就像是在墓地里撞见魔鬼,它嘲笑着摘掉面具,原来是自己。
这些念头总是突然出现,没任何征兆,尼采如是说,身体总是有意识的净化自己,提高自己。但我总是自我解释,这是无意识运动,我总是无意识的将自己精神提升,我是对的,他是错的。










我睡了 醒了 又是昨天
同一种苍白 同一种声音
你的语气很无力,似乎不用嘴唇说话,而是用风,用微风传到我梦里。
啊,我就要死了,我的此刻和昨日一样,过去的残影叠出了一个存在的幻觉。我的白昼和黑夜一样,在这条看到门与目的的路上,我走了太久。哈,也许我已经死了,在生的午夜就已经死了,这漫长的难以描述的葬礼啊。
我知道你是谁,将死继续诉说,给月光,给黑夜,给孤独的灵魂吧。
怎样回应你,谁能给你答案,你知道的,所以你对我说话,在每个清晨和同一张倦意的床上。
我回答你,一个问号在要求问题。你是不幸的,也注定了不幸,这永恒的死亡归属于你,
在这条不幸的路上,你要继续走下去。

在人迹罕至的冻土地带才明白自己是人类,在死亡时才领悟生命消失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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